世界上真的有睡美人?醫揭「放棄生存症候群」症狀:嚴重睡一輩子

《格林童話》中的睡美人因受詛咒沉睡,直至有一個真心愛慕公主的人前來獻上親吻,公主才會醒過來,但現實中的睡美人卻很難醒過來。神經外科手術國家醫院顧問、英國癲癇學會專家蘇珊.歐蘇利文於《謎病睡美人》一書中,用多方角度理解個案的病症生成與個案的生活,分析關鍵的「生理、心理、社會」模式,用說故事的方式剖析心身症疾病。以下為原書摘文:
睡美人
這裡是瑞典斯德哥爾摩北方100英里的一座小城宏達爾。我的地陪奧爾森醫生是一位照顧這個孩子,和他們一家人都熟。奧爾森醫生的丈夫山姆和他們家的狗也來了。這兩人一犬常來諾拉家,對這裡熟門熟路,從大門直接把我帶進諾拉的房間,對我來說有點太突然。前1分鐘我們還在戶外正午陽光下,後1分鐘就走進一個沉睡孩子的昏暗房間。我有股衝動想去拉開窗簾。奧爾森醫生大概也有這種感覺,因為她直接走向窗戶,拉開簾子讓陽光透進來,轉頭對諾拉的父母說:「得讓她們知道現在是白天。她們的皮膚得曬曬太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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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她們知道現在是白天。」她的母親趕忙辯解:「我們早上讓她們在外面坐過了,是因為你們要來才讓她們躺回床上。」
房間不是諾拉一個人的,比她年長1歲的姐姐赫蘭也在房裡,靜靜躺在我左手邊一張雙層床的下舖。我從門口只看得到她的腳底。上舖是她們弟弟睡的,現在空著。弟弟還健康,我進房時看到他從轉角探頭偷看我。
奧爾森醫生轉身對我說:「蘇珊,妳杵在那裡幹嘛,怎麼不過來打聲招呼?妳不就是來看她們的嗎?」
她在諾拉床邊蹲下,伸手把這孩子的一頭黑髮撥到一側。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,幾乎是掙扎著踏出這最後幾步路。我覺得自己一定會忍不住掉淚,但我不想其他人看見。不是怕丟臉——我也是人,見到別人不幸本來就會悲傷,看到病童尤其讓我難過,而是這家人已經受了這麼多苦,我不想讓他們還得反過來安慰我。我擠出笑容走近諾拉,一邊瞄了赫蘭一眼。令我驚訝的是,她居然睜眼看了我一下,然後再度閉上。
「她醒著嗎?」我問奧爾森醫生。
「對,赫蘭還在前期。」
諾拉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,只是靜靜躺在床上等我。她穿著粉紅色洋裝和黑白相間的緊身褲,頭髮濃密,富有光澤,皮膚卻十分蒼白。她的嘴唇幾乎毫無血色,只透出淡淡的粉紅。她雙手交疊在腹部,神態平靜,像吃了毒蘋果的公主。全身上下唯一透露出她病態的,是伸進鼻子、用膠帶固定在臉頰的鼻胃管;而她唯一的生命跡象,是微微起伏的胸脯。
我在她床邊蹲下,向她自我介紹。雖然我知道就算她聽得到我說話,大概也聽不懂,但我還是希望我的語調能讓她安心。我說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赫蘭。她睜著眼睛對上我的視線,讓我能看見她在看我。我對她微笑,但她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。她們的母親站在諾拉床尾,一側肩膀倚在牆上。她是個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婦人,顴骨高,額頭上有一塊明顯的淡褐色胎記。她讓奧爾森醫生主導一切,但也在一旁仔細觀察我,整個人看起來鎮定莊重。她的丈夫,3個孩子的父親,則在房門外踱來踱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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